叶圣陶写日记习惯从未间断 住院时由秘书代写
叶圣陶有写日记的习惯,听至善说,从少年时期开始写,几乎没有间断过。晚年最后的岁月,他经常住医院,每天的日记常由他的大孙媳兼秘书兀真代写,再念给他听,有需要改正或补充的,兀真会照叶老的意思办。
叶老的日记保存得较齐全。听至善说,抗战时期流离不定,丢失了少量时期的日记。他笑着说,父亲自小就喜爱李叔同的书法,他少年时期的日记有些段落是学李叔同字体写的。他一直说要找几页给我看,遗憾未能如愿。 但也有如愿的时候。叶老和至善曾说有时间让我看看他们家收藏的相片册,好多本,叶老还在照片边写了题记,字少的写在相片边或翻面,写的多的则用张小纸条写好贴在照片旁。叶老说,相片多,整理起来很花时间和精力,特别是一些老照片,年代久远发黄了,相片中的人都要仔细辨认。叶老说,“文革”期间,他赋闲在家,没有被打倒,不需要上班管事了,才有时间和家里人在一起,除上公园逛街,不少时间用来整理相片册,孙子们自己也有相册,有时叶老也在他们的相册上写点题记。1984年1月5日,我大饱了眼福,看了叶老家的十几册相片册,大约看了近一个上午。叶老在当天的日记中写着:“一月五日星期四吴泰昌来,欲看余之相片册。兀真一一取出俾观之。余贴相片于簿并附小记,始于1969年至美住医院割肿瘤之时,至今已有十六册,颇值得一看矣。小记用墨笔书写,尚工整。近年不能用毛笔,改用钢笔,字亦潦草不足观矣。”真“值得一看”,是一部生动形象的现代文化史侧影。 至于日记,叶老说:会给你看部分,但要等我整理出来。原因很简单,我原先写日记,不是为了公开出版的,所以记事,自己能想起来的就简约,谈的内容一般是不记的,有些觉得很熟的人和事不记或少记,人的名称、身份等因为自己一看就知道也就少写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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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张光明